【赤安】你我之间

➡️假的)摸鱼汇总,当小故事看就好辽(
是从试探到交心的漫长历史(你在说什么
4⃣️好久以前写滴
大概有、私设

一)
这是安室透第二次登门拜访冲矢昴。

上一次他被柯南摆的棋好一通忽悠,最后只是收获了电话另一头的赤井说的几句话。但这一次经历并不足以打消他的怀疑,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上次来时冲矢给人的感觉与平时完全不同。

那是气质上的差别,上一次的冲矢昴是真的文质彬彬,但在那之外的时间,他遇到的冲矢都自有一种懒散的傲慢藏在彬彬有礼的大学生外表之下。

这只可能是赤井秀一。

于是他又回来了,这次当了一位更尽责的配送员——他真的带了波洛的便当。

他抬手敲门,对方反应很快,几秒之内就把门打开了。“啊,是安室先生,快进来吧,有什么事吗?”依然是那样的语气。安室进了门,几乎是熟门熟路地走到了沙发边上把便当放下,“没什么,就是上次打扰了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带了一点东西来......”他本来想说“赔个礼”,话到嘴边却打了个结,最后变成了“......共进午餐。”
“这样啊,那真是太荣幸了。”对方依然保持着一颗天崩地裂也无法撼动的平常心,但仔细分辨,那声音里是带着一点笑意的。

安室在客厅晃了一圈,“很多威士忌,你是藏酒爱好者吗?”他又走了两步,“嗯,还是波本的忠实粉丝。”

对方正在沏茶,“算是吧。”安室笑了一声,“哦,那真巧,我有个老朋友也很钟情这款酒呢。”

冲矢昴在安室透身后提了提嘴角,“原来如此,怪不得安室君对那几排酒这么感兴趣。”

安室透转身回到沙发前,直接发起总攻,“这次打算承认了吗?”

“嗯?”对方坐下端起一杯茶。安室继续道,“承认就是了。把你的这张皮撕下来,换上你的真面目见我。”

冲矢依旧摆着八百年不变的笑脸,安室透一个箭步走上去,完成了上次没能完成的动作,翻下了对方的高领。这次没有什么碍事的口罩,他想。他本以为看到的仍会是空无一物的领口,到时他只得承认赤井还真会藏东西,但他确确实实地摸到了变声器,就藏在领子里面。
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触觉,以至于像当事人抛出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对方更加干脆利落,直接伸手拿下了那个变声器,用他原本略显低沉的嗓音说,“如你所见。”

安室摆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疯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不怕我身上带着摄像头吗。”

冲矢——或者该叫赤井——抿了一口茶,“不会。我相信波本不会直接上手掀领子。”

......安室差点被他气笑了。

“不是说共进午餐吗?再不吃就过午饭时间了。”赤井慢悠悠地问。安室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不,我就不奉陪了,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他转身带起了一阵风,出门时还贴心地摔上了门。


二)
“FBI还是日本公安,在这件事上的立场都是一样的。或者换个说法,至少眼下,我和你,立场是一样的。跟我合作有什么问题吗。”赤井靠在门边,带着一点一如既往的懒散,用一个陈述句向降谷抛出了问题。

降谷一时竟无法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自然,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对于组织的问题,他们立场相当一致,如果FBI和公安能联手合作,共享情报,剿灭组织的行动几乎可以成几何倍速地加快推进,但是很明显,两边和这件事稍微有些交集的人都互相看不顺眼,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的两位领头人。降谷和赤井不和几乎快要成为公安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FBI搜查组的几位也对此头疼不已。每次有什么要事要集合开会,会场就会陷入冰冻般的沉默,直到降谷或是赤井先一步扔出一颗火星,接下来便是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争吵,可能还有一些肢体碰撞,总而言之,每次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然而现在,赤井秀一整靠在门口,摆出一副严肃对待的态度,和他说着合作。

降谷心想,什么立场一样,他们俩就是活生生的两个立场。不过平心而论,赤井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FBI王牌狙击手,顶级特工,一流侦探,似乎什么名头往他身上安都能摆得稳稳当当,和这家伙合作......倒也是个值得考虑的建议。

他思考了片刻,对门口的赤井伸出手,笔挺的西装服帖地凸显出了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看上去很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么,合作愉快。”

赤井站直了身体,难得地露出了一个似乎带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合作愉快。”于是降谷在下一秒收获了掌心的一阵凉意,面对赤井时心里烧着的那把火突然就被浇灭了,像是有阵微风带着凉意拂过了烈日下的山谷。


三)
安室透站在柜台里面,认认真真地做着蛋糕,今天天气意外的不错,太阳在数周的滂沱大雨过后终于姗姗来迟。店门口的风铃一阵轻响,安室听见了孩子们的笑声,他刚想抬起头,和柯南他们几个人打招呼,一句“欢迎光临”还没说出口,就先愣住了。

冲矢昴正彬彬有礼地向他问好,眼镜反射着刺眼的光,穿戴一丝不苟。可以,好标准一个冲矢。安室为了在孩子们面前保持良好形象,好不容易把冲到嗓子眼的话憋回去,招呼着他们坐下。他端上蛋糕的时候,冲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安室忍无可忍:“请问这位先生,您有事吗?”冲矢笑了笑,“我看安室君厨艺实在很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烹饪技巧可以交给我呢?”

安室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当然没问题,随即转回了后厨,摆出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一个小时后,他再次走到外面时几乎吐血:侦探团是不见了,可冲矢仍然坐在咖啡厅里。“有何贵干。”安室扔出四个字。

冲矢从报纸上挪开目光,“噢,”他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想请你共进午餐。”

安室脸上挂满了问号。他甚至忘了生气,一时间只是好奇对方的脑回路到底长什么样。

四)
安室站在水池边揪菜叶子,赤井——或者现在该叫冲矢昴——被他差在一边切菜。一如往常,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暗潮汹涌。

他特别想转过身去把对方那张彬彬有礼的皮扒下来,好好在那张脸上落下一记直拳。但为了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他还是努力压了压自己的火气,准备付出一点劳动力换来不用买菜回家交煤气费等繁琐事项......说实在的,这也不是主要理由。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腰上一紧,搞得他差点就条件反射地给背后的人一记肘击,但在下一秒,身后的人凑到他耳边,用变声器处理过的该死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别动。”安室这就要跳起来,他压着嗓子:“你干什.....”还没说完,温热的气流又略过他的耳廓:“看楼下。”这次现实没留给他注意耳边的时间,他刚把目光移向窗外,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一抹乌鸦一样的黑色。

琴酒这家伙,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安室把冲到嘴边的脏话收拾收拾又咽了下去,继而换到了波本频道。右手搭上身后人环在腰上的手,偏头甩给他一个笑脸,而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做了个口型:配合一下。接着便凑了上去。赤井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愣了几秒,几秒之后慢慢地把这个本只是双唇相碰的动作进一步变成了一场来势汹汹的侵略。在他撬开安室牙关的一刻,他感觉到安室僵了一下,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比如把他舌头咬下来什么的——相反,他在几秒后转而纠缠起在他口腔内四处劫掠的舌尖。在接下来的几十秒里,他们交换了他们第一个绵长热烈的舌吻,半掺着作戏的成分,却真实得过分。
铃声似乎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安室伸手去够手机,顺便还恶狠狠地在赤井的嘴上留下了两道血痕来结束这个过于真实的表演。他按下通话键,贝尔摩德懒散的声音传了过来:“波本酱,”接着抛出了老问题:“在哪儿呢?”“在某人家里蹭饭呢。”贝尔摩德的声音里透着细微的笑意:“哦?不会是那个东京大学的研究生吧。”安室挑了挑眉,“消息挺灵通。”他调侃着,“没错,你说中了。”对方轻笑了两声:“搞什么,几个月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那人有问题吗,现在就已经能跑人家家里分享午餐了,你的交际能力可是越来越出色了嘛。”

安室顺势笑了笑,试着岔开话题,“怎么,找我有事?”对方却明显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这不是琴酒太操心了,让我来问问你。”“那谢谢你们关心,”安室情真意切地回答,“不过时间选的不太好。”电话另一头,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实时转播的录像,慢悠悠地回答:“可不是嘛,那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懂浪漫。”安室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那就这样,你好好享受恋爱的时光吧。”电话很快被挂断,安室从余光里瞄了瞄窗外,看见那辆黑车正磨磨蹭蹭从车位上倒出去,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之后,他的午餐计划正式入土为安,原因是他一不小心把食材大卸八块。此时冲矢在一旁都能看见他身上窜出来几米高的怒火,心想为了安全还是暂时别去招惹对方。

安室扔下手里食物的尸体,转身就走。身后声音响起:“欢迎再来。”安室透几乎气结,他声音里都冒出了笑意,头也不回地回答:“来要你的命吗。”

又是一句问句式的陈述句。门被狠狠甩上,发出一声巨响,但屋里站着的人却似乎收获了好心情,他走到窗边看着白色的Rx-7一溜烟开走,嘴角却带上了笑意。

在刚才那个充满罗曼蒂克色彩的吻里,他摸到了对方加速的脉搏。

五)
赤井秀一的侧脸看上去其实有些峭冽,略高的眉骨在眼睛上方投下一小块阴影,昏暗的天色洒下一层浅灰,把他的眼睛调和成深邃的墨绿,像是静得不起一丝波纹的深潭。高耸挺拔的鼻梁和拉成直线的薄唇,使得他在这黄昏里更添几分冷淡的神色。

安室在一边看得走了神,重新找回了当年初见他时的感觉。冷淡,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那时候这些似乎才是他的代名词。他想,也难怪有那么多人都不敢跟他搭上几句话。

但这不太准确。

赤井秀一有一颗温柔的心,只是少有人窥见罢了。他只要略微提一提眼角眉梢,给嘴角挂上一点弧度,就能给他抹上不少柔和的神色。

安室想起第一次见到的赤井秀一的笑。

组织里的成员各怀心思,各种秘密上了坚不可摧的锁,处处可见的谎言让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变的不可信。

莱伊与波本在这里相遇。

见面的第一天,他们俩就结下了梁子,各自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口子,然后抛下冷眼转身回房去了,留下苏格兰一个人默默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劝架拉架,必要时还要自己动手拉开这两位危险人物,时时刻刻维护他们之间脆弱的和平。在这间狭小的客厅里,他很准确地预测到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逃不过的命运。

莱伊并不清楚为什么波本和自己这么不对付。当时他只是纯粹地执行任务,并没有和组织里的谁搞好人际关系的必要,于是也就由着波本。毕竟波本这样的对手也的确难得,有时对他们来说,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真的能让人神清气爽。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与波本和苏格兰合作这么长时间,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只能开始和他们两个人在行动情报上互通有无,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也推动了人际关系,然而这个推动仅仅对于他和苏格兰。波本和莱伊从来就像火星和木柴,一碰上就会爆发出四溅的火花。

但在他们三人的那间小屋里,也不可能时时笼罩着硝烟。在万籁俱寂的夜晚,苏格兰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莱伊和波本不得不和平相处那么一小段时间。在夏夜的蝉声四起里,波本靠在沙发上发问,声音夹着一天奔波之后的一点疲惫和沙哑,听上去却比平时的剑拔弩张温和了许多,但话里仍一如既往地带着挑衅:“诸星大,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假啊。”莱伊在缭绕的烟云中开口:“当然是真名,你爱信不信。话说回来,你不还是一样。”波本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笑意,我可是混血哦,没有日本名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他说。多劣质的谎言,他边说边在心里想,我没有的是英文名。

莱伊显然也没有把这家常便饭的谎放在心上,却回答他,哦,真巧,我也是混血。波本倒是为这句话吃了一惊——他觉得只有像自己这样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混血才会在组织里把这个身份挂在嘴边当幌子,莱伊这样的家伙,要是他自己不提,别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的身份隐藏起来其实很有利于他以后的行动。在组织里透露一星半点的真实情况都有可能惹祸上身,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面对莱伊这样的坦诚,他反而显得迷惑起来。

莱伊在话说出口后才发觉异样,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抖出了真实情报,在他准备吐出试图挽回的字眼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宿敌竟一点也没有设防。他想了想,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反而加上一句:“下次要是有机会,请你喝下午茶。”半戏谑的语气,听起来真假掺半,或许这样显得更自然一些,他如此说服自己。

后来赤井用着冲矢昴的身份每天光临波洛,喝着安室透披着笑脸实际满身杀气地端来的下午茶,再想起这段对话,实在是要乐得不行。那时候逢场作戏的一句话,到现在偏就真要成为现实。

当时波本没有怀疑这条信息的真实性,而是一反常态地看着对方夜色中依然惹人注目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的另一半血统来自遥远的欧洲大陆这件事,坚决到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在那一刻,他还看见了莱伊嘴角的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在白色的盘旋向上的烟雾后面若隐若现,那是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点情绪,却在瞬间将他的棱角模糊去了,剩下的只是一点零星的温柔。波本当时想,眼前这个能在七百码外平稳地将子弹送进目标头颅的男人,为什么偏偏会有这样的笑容。

苏格兰的脚步声踏破群星下的寂静,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客厅里却留下浓郁的烟味,挥之不去。他们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两人说的每一句话。

他们在谎言中交换着真实。


六)
他有讲不完的故事,属于他自己的,属于朋友们的,属于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故事可以是美化过的,是拼凑来的,甚至是完全虚构的,那都没关系。若是讲故事的人想叙述阳光,那么故事就笼罩在温暖的,流淌的阳光里,若是他想描绘黑夜,那么故事也可以浸没在深不见底的漆黑夜色里。听故事的人听的只是故事,那里面有的只是或真或假的情节。

他想他的听众不会对这些感兴趣,毕竟他自己的故事丝毫不会逊色。

但是回忆,那些炽热的回忆,那些只属于他一个人,那是真正鲜活的往事,来自岁月深处的赠礼。不论是愉悦,悲伤,愤怒,抑郁,它们都真真切切地守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任你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它本来的样子。它们色彩斑斓,互相渗透,一段简简单单的事情也可以包含着无数的感情。穿越时光而来的回忆仍然真实得不可思议,其中有一些像是沾着新鲜血液的尖刀在暗处蛰伏,等待着他重新从这段回忆里经过的时候,便能一次次把他刺伤。他只能捂起伤口,由着它继续流血化脓,直到时间给它留下一块疤,轻轻一碰便会再次揭开。他不愿与别人分享那些晦暗的过往,只得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伤疤,重新站起身向前走去。

他一直觉得自己活得挺好,他不提,也没有人问起。于是他以为自己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肉,可以再次站到枪林弹雨里去了。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是在这许多年以后,突然有人风风火火地闯到他空了许久的身边,揭开他尘封的过往,不容拒绝也不信搪塞。他愣了许久,低下头,这才发现原来那些伤口依然鲜血淋漓。

回忆并不特殊对待他,那里面仍有他千丝万缕的人生琐事,有许许多多阳光灿烂的美好场景。与宫野艾莲娜的对话,对方为他贴上的创可贴,警校的嬉笑吵闹,松田,萩原,还有景光,他们一起恶作剧,相互比着成绩,一起向国旗行礼......他们满怀着美好的期待走出警校,那一天他们穿着崭新的警服,警徽似乎要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来。他们的自信,骄傲,还未褪去的年少轻狂,都沐浴在温柔的阳光里。

可黑暗滚滚而来,他紧接着总会想起艾莲娜老师的一声告别,摩天轮上的冲天火光,把半边深蓝的天空映成红色,阴暗天台上的残破手机,胸口溅出的血色玫瑰......

他走在这条路上,阳光被黑暗驱逐,坚信被怀疑占领,笑容被狠戾取代,泪水被鲜血遮挡,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身影越来越黯淡,最后他回首时,既看不见身边的伙伴,也看不见来时的路。

也会惶惶不安吧,在这片无边的黑暗里。可他总是收拾收拾衣角的褶皱,便又步履铿锵地往前走了。满身伤疤,却毫不退缩。

不可否认,他在这片黑暗里摸索时,总会想要一个可以并肩而立的人。可是如此多次的失去后,他在这一点上畏缩了。他害怕伸出手却只能抓到虚空的无力感,害怕身边的人向他轻声告别。他们都是那么好的人,永远带着笑容,永远相信善良,即使从子弹中穿梭而来,也毫不怀疑这世界上的光明和美好。

他也曾坚定不移地相信,在刚入职不久的时候,那时他总是能听见人们的赞美与感激——或许是拿回钱包时无意中的道谢,或许是见到犯人落网时家属泪眼朦胧的感激,或许是最后脱离危险披着毯子离开的人质向他们致敬。马路上,广场边,银幕前,处处会有人称赞他们的功绩,这是他们为之骄傲的所有。

后来他却发现,原来更多的人们只能看见他们的过失,失误会被公之于众,他们本应拥有奖章和鲜花,最后迎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不明真相的讽刺,更有不怀好意的揣度。

他在这样的日子里走了好久好久,这才意识到这世界并非阳光笼罩,有无数恶意蛰伏在阴影之下,公安这堵保护着百姓的坚固高墙,要面对的不仅是外面的不法分子的狂轰乱炸,还有来自身后他们拼命保护的人们的拳脚交加。

或许是他身边的人太过温柔善良,在这样的人世间仍怀抱一颗赤子之心,像是明亮的太阳,照亮着他,也多多少少点燃了他。当他们相继离开,奔赴真正和平却遥远的地方,降谷才发觉原来翻涌的黑色之下有如此激烈的汹涌暗流。索性他拥有过那么多的善意,靠着一腔热血,他还能继续向前,而他在某些不经意间也成了别人的太阳,照亮着他们身边的方寸之地。

不管怎么说,他仍然深爱着这个国家。公安这个身份他依然引以为荣。不管失去什么,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件事。


七)
他轻声说道:“可能因为是混血,我小时候在学校总数被人欺负。”赤井抬起头看向他,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但降谷继续说道:“那时候艾莲娜老师是.......”他才说到一半,便被赤井打断,“等一下,零君。”他盯着降谷,顿了几秒,在房间里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那双绿眼睛里的锋芒敛去了一些,于他而言就显得分外温柔。“我很高兴你愿意说起这些事,但是零君,你得知道,我不一定非要了解你的过去。”他的表情认真了起来,收起了今晚一直挂在嘴角的弧度,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希望能参与你的未来。”

降谷愣在当场。

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回望过去,想着自己本可以做到的事,本可以挽救的人。有多少人留在了那一片片黑暗里,他就要数不清了。他像是把自己困在一座笼子里,兜兜转转却总走不出这方寸之地。

他想,多久没有人踏进过这里了,这里该已经杂草丛生,荒芜遍地了吧。

可突然有人走近了,他是那么耀眼,以致驱散了半数的黑暗,降谷堪堪回身,在氤氲中看清了他的样子。那是他所熟悉的面孔,在这个属于过去的牢笼里,或许该叫他诸星大,又或者是莱伊。但降谷心里却清清楚楚,眼前的这个人是鲜活的,真实的,他来自牢笼外的当下,而现在,这个人正向他说起他的未来。

这是赤井秀一。


八)
降谷自己也不太相信,想来大半年前自己还在契而不舍地调查赤井秀一,确定他还活着之后又想方设法想要置他于死地,为此他甚至还在摩天轮上和赤井打了一架。那时候他和赤井一旦对上便是火花四溅,赤井秀一的每一次出现都能无一例外地引起他平常不会出现的怒火中烧,当然,很多时候也可以算是恼羞成怒。对方对自己太过了解,次次被对方戳中下怀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但是在这短短八个月之后,他们便已经习惯于挤在一辆车里赶奔会场,或是安静无人时在波洛共享咖啡和松饼。降谷发觉在自己面前赤井传说中千年难得一见的笑容越来越多,而他对这些笑容毫无抵抗力,看见了便也只是一味地想一起笑出声来。


九)
嗯,我的错。降谷从善如流。我不该把你当英国绅士。你就是个美国流氓。


fin.


—————————————

ooc都是我的锅(顶锅盖跑

评论(6)
热度(146)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_将离 | Powered by LOFTER